Psychopath

【黑魂3/血源】朋友关系(5)

只一章,但感觉和平时的两部分差不多。加上稍微讨论了点东西,所以决定单放出来。

————————

差异与一致

灰烬向鸦村行进着,因大小姐的请求。火焰的力量已经开始影响绘画的底层,吊桥下的冰层已经出现了裂纹。灰烬从吊桥向下望,试图找到那两只螃蟹,但好消息是它们还安静的潜在冰层下。进程没有她担心的那么快。

大小姐想知道居民们是否安好。上次的地震或许给他们带来了惊慌,如果他们因此而产生怀疑,事情会变得麻烦起来。她不希望这样。

“你能安慰他们。”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拯救了绘画的英雄。她认真的提出请求:“灰烬,我希望你能去那看看。”

灰烬不清楚别人是怎么想的,至少在他明白自己和“英雄”这个词毫不沾边。“拯救”只是恰好和他的目的重合。如果换一种情况,他几乎能想见这里和大小姐会发生什么。不过就像她以为的,鸦人们感谢着他,感谢他带来了火焰,感谢他打败了这里的腐败。

他们的羽翼重新变得丰满,扇动着翅膀以他们的礼仪向灰烬问好。鸦人理解所有的异变源于绘画的崩解,平和的对异动表示理解。

“只要绘画完成。”灰烬认出这是那位在腐朽画作里尚存理智的鸦人:“火终将毁灭这一切,在此之后,新的绘画将包容我们。”

在艾雷德尔之前。灰烬听说的那幅名为艾雷米亚斯的绘画。美好的“避世”之地却也最终腐朽。诅咒。灰烬忍不住去想到,那个隐藏在自己背后的空洞。这总有些关联,可能。可能葛温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放出了这头野兽,也证明了它真正的力量。

“请替我们向绘世者送以祝福。”鸦人在他离开时嘱咐道,向他们的信仰。但…灰烬点头,向教堂返回。

他阻止自己去思考得太多,将这些多余的想法转移回自己目前的目标上——总算灰烬发现他能有了点想法:守护绘画的完成,和帮梦里的那位朋友完成他的目标。

包括帮他分担点什么,他得记得这个。

----

他感觉到了什么。

猎人试图找出阴影处盯着他的眼睛。却又听到悉索的脚步跑过阁楼的地板。可能他留在这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它们正看着他,猎人能感觉到。压迫感攥紧了他的心脏,有什么东西正向他靠近着,难以形容的声音,像是泥沼被摔在地面,却仿佛岩浆侵蚀着它接触到的一切。

就快了。猎人紧绷着身体,就快了。“嗒哒”,它又近了些。猎人猜那是它的肢体在击打地面,“嗒哒”,又一步。他已经认不得书上的文字,似乎那已经远离人类能理解的范畴。不,这应该只是因为紧张,已经失控了。猎人想要跪下,又试图叫喊,却只扯到了被咬破的嘴唇。

那周围是什么?他不敢动,有什么抓住了脚踝,它像是红色,在目所能及的地方蔓延,到处都是。“嗒哒”,又一步。他该不该回头,它就快抓住他了。这没什么悬念,它本就随时可以。他无处可逃。

所以他只能等待着。等到再听不到声音,等到它真正触碰到他。猎人扼住了他的喉咙,只觉得那痛苦比世界上任何的床榻温软舒适。在那到来之前,他该享受这些。在黑暗缠绕住自己时,感受那拥抱,倾听它们的低语。

他无处可逃。即使把恐惧化为尖叫,献上自己的弱小。猎人拥抱着自己,虔诚的将脑海给予绝望的蔓延。那一夜的亚楠,他在火中燃烧。痛苦却最终解放,去拥抱那月亮。

血月褪去,又再度降临。

猎人合上书,回头看去。

暗处的湖风从楼梯溜走,研究所默不作声的看着他,至始至终,嘈杂的只有猎人的心跳。

什么都没有发生。猎人告诉自己,试图停下不受控制的手,它们可笑的死抵着,仿佛那书里会跑出来什么怪物。也确实有些什么,对古墓里古神的研究的只言片语。“没事了没事了”,像是在驯服受惊的动物,他的手颤抖着,终于还是将那本书扔回了灰尘里。

他已经走的太近了。古墓里的发现、关于苍白之血的研究、甚至亚楠曾经的历史,猎人几乎可以猜到之前站在他面前的女人,被大部分人遗忘的,曾经的亚楠女王,一切变故的起源。

可能无知才是最好的表现。飘忽得不真实感包围着猎人的思绪,他曾经的认知几乎被全部推翻。有什么比要求一个无神论者接受确实存在的异常更痛苦的吗?该死的,他就是,而现在曾是。

他本以为血疗只是源于这些疯子的欲望,而事实却牵扯到了那些……猎人忍不住向后看了看,他已经有些分不清那些异常是不是真实存在过的,那些隐藏在认知外的力量。

他也不是没怀疑过什么,但作为一个噩梦,突然多一些丑陋的怪物和莫名其妙的眼球也算正常……

正常。猎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可能也只有猎人的梦境还算是正常。

猎人没有停留太久。威廉大师解决了部分的疑惑,而由此分化出的真正的疯子藏着另一部分。也似乎为了印证猎人的想法,他目的地的灯被破坏了。

猎人只能选择一个较远的灯。他回忆着路线,远路得穿过半个村庄。血月的影响开始扩大,无论是对敌人,还是曾经的朋友。猎人在灯前思考了会,翻找起了腰包。

他渴望去分享,却又得咬住舌头。猎人明白这些事将会带来什么,那些疑虑和恐惧不该经由他交给另一个人毫无准备的人。他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猎人摇着铃铛。但至少路上的敌人不需要去单独面对。

----

他们间保持着一种怪异的沉默,由于上次的不欢而散,猎人意想不到的发现灰烬似乎在意着那天的事。

但那不属于他们任何一方的错。猎人不知道从何解释,灰烬也和平时一样缄默着。

“我曾回到那里,那个研究所,我想我找到了不少东西。”但猎人忍不住说些什么,在靠近篝火的闲暇中:“我知道你对这个不感兴趣,我只是……”那三个把灯拆了的猎人消耗了他们太多。

“随便说点什么,发发牢骚。”

“不。”灰烬的回复有那么些急,如果猎人没听错的话。他轻咳了声,在猎人的眼神下撇开视线:“我的意思是,我会听着。”

最近让猎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不少,这算其中一件。他这位冒火星子的朋友学会关心人了,在这个恰好的时间。他向灰烬笑着却暂时终止了这个话题。而灰烬选择躲避他的目光。看起来他正因为某些原因烦心着,猎人可从没见过他这样……紧张。即使是在面对那些野兽时。

他的头发比之前又长了些。有意无意的,猎人注意到,它们正被篝火染成橘黄,因为灰烬刚才的懊恼乱成一团。他还记得它们浸了水后的手感,也记得自己的评价,“像个女人”。现在应该不会比那时糟糕。

“你想过把头发剪短吗?”

“……嗯?”

“那些可以放到以后再说,”猎人撑站起来凑到灰烬身边,轻轻撞了下他的肩膀:“一段时间没见了,聊点别的。”

“比如什么?”

“比如,你有没有考虑过把头发处理下?”

灰烬没有回答,却摸了摸翘起的发尾。猎人也接着说:“这么长容易挡视线吧,挥刀的时候。”他还记得那件事,在他们快走出森林的时候:“你上次因为这个摔了一跤。”

当事人比起那时倒是冷静了许多,比起之前。猎人还记得那次两人间长时间的尴尬,灰烬恼怒的样子让他印象深刻。以至于在看到闪烁的刀刃时他以为对方打算杀了他灭口。

“你……”灰烬解决问题的方法总是比猎人以为的要直接一些,但猎人还是意料到了他的打算,庆幸于对他的了解:“等等。”他抓住灰烬的手腕,阻止匕首继续划去发尾。

“你就不能……”

“这简单点。”灰烬表示:“没必要搞得那么复杂。”

猎人绕到灰烬背后,捏了下对方的肩膀,算是打了个招呼。而既然他没说什么,猎人抓过灰烬的头发,小心翼翼的梳理着。他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伴侣,处理起这个也算得心应手。把过长的束在手心,他尝试着把那节断掉的部分也抓住。

至于灰烬,他只是低着头。试图用扎不上去的碎发遮盖住心里的不自在,和因为篝火的暖意而爬满脸颊的燥热。

“……我理解他们的行为。”突兀的,灰烬听到猎人开口:“威廉大师和劳伦斯,他们初衷也只是因为他们的学识。”

他不该说这些,却也忍不住去分享。只是一部分也好。猎人思考着措辞,确定他不会说出太多:“但他们也有自己的欲望。在研究以外的区域。”头发结了起来,他不得不先放开手去解开:“‘那些不该被探究的东西,造就了这场梦。”

“真正的噩梦。”

猎人庆幸血月的影响不包括这位奇怪的朋友。如果灰烬向他举起剑刃,猎人不确定是否也该与之为敌。他和其他在梦里遇到的人都不一样。这显而易见,灰烬不属于这里。猎人说不清,却能感觉到两人间脆弱的联系。

猎人总觉得会有那么一天,这层关系总会因为什么走向终结。

“所以我想这里应该有些新的发现,亚哈古尔,是这个地方的名字。有人隐藏了这里,不会是没有理由的。”

当然还有很多,很多其他的方面。猎人不再继续讲下去,将梳理好的头发握在手心。他记得他这里还有根缎带。

“它的主人会很高兴看到这一幕的。”猎人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灰烬解开蝴蝶结重新简单绑好,将发辫搭在肩上,随口问了句:“它的主人?”

“嗯……她从这里离开之前留给我的。”猎人仓促的笑笑,试图让自己对此表现得自然些。尽管这没有必要,灰烬只是点了点头,没有注意到他话里的异样。和平时一样。猎人这么以为,直到他注意到对方正盯着他,手指拨弄着手套上的卡扣,咔哒咔哒的。犹豫着是否要开口。

“抱歉。”最终他这么说。猎人愣了一瞬,尽管他对这份歉意毫不知情,但认真的样子让猎人错以为他真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现在的气氛和记忆中的尴尬意外的重合,猎人干笑着算不上答应,只能试探的询问他道歉的缘由。

可灰烬不愿继续说下去,他只是莫名叹了口气,把刚才的紧张和局促一并吐掉。“没事。”他这么说,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只带着好奇去研究那条缎带。

“解决问题比思考问题的来源重要。”灰烬说,在这个话题已经结束的时候。猎人看着灰烬,试图找出缘由。但他还是那副样子,无所事事的等着休息时间结束。

“你这算是在开导我?”猎人忍不住问。

“不。”灰烬抓起手边的石子丢过去:“我只是讲道理。”

----

“那是什么……”从空中落下的腐烂物集合让灰烬忍不住咋舌。那东西发出的味道可真要命。

“神吧,我猜。”显然他们的确打算在这做出一个新的上位者。至少从外貌来看,他们很接近成功了。

神?灰烬想了想葛温,又回忆了下葛温德林,包括油画上的葛温艾薇娅。他甚至想到了艾尔德里奇。

如果他们都长这样,那火早就灭了吧。

————————

想说的很多,却又不想写的太冗杂。
在写这篇文的时候我甚至有一阵疑惑血源的故事到底算不上克苏鲁体系的故事。但后来想了想,追寻恐惧之后的真相就建立在这个体系之上。游戏弱化了人对于未知恐惧的表现,可以理解为主角本就是有身份的人,这也不可厚非,毕竟不可能让主角怂得啥也不敢做。
但撇开游戏性,在我的理解里,主角也只是来亚楠寻求血疗的一个普通人,即使是循环“亚楠黎明”结局。也只是和什么都不记得的普通人,对超认知事物表现出恐惧是很正常的情况。加之部分了解过的克苏鲁体系小说,也因此这么写了,按自己的想法。
其实简单理解为掉san值也行(x)
相对于猎人对世界的疑惑和本身就埋藏在血月下的真相。灰烬的旅程则相对简单得多,为使命行动,无论敌人是曾是英雄还是恶人。他需要考虑的不会很多,即使有在“传火终结”的疑惑,但这终将也是脱不开的诅咒。
管他好人坏人,两刀下去都是死人(x)
其实在我看来,某种意义上,黑魂的世界和血源的同样令人绝望。

评论

热度(42)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